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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世巴古拉活佛生平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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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认为人死亡后他的神识会在另一个身体中转世再生。此一转世对一般众生而言,是非自愿的,是因业力的驱使而被动进行的。而当一位菩萨为帮助一切有情,引导他们解脱烦恼、获证觉悟而乘愿再来时,他的转世却是自愿、自在与主动的。在大乘佛教中,转世的喇嘛或仁波切的地位最为崇高与受人尊敬。他既是一位精神领袖,作为僧团与居士的领导者拥有尊贵的社会地位,同时也是一位菩萨,能够遣除通往涅槃道路上的所有障碍。
这即是古殊巴古拉仁波切的体性。他被他的人民奉若神明。在终极真理(胜义谛)的层面上,巴古拉仁波切是无量光佛的一位化身,与无量光佛是一体无二的——因为就终极真理而言,过去、现在、未来以及空间都没有丝毫差别可言。不过在相对真理(世俗谛)层面上,他在释迦佛出世之前,就已曾多次转生,为求证无上觉悟而累世修行。在这些世的修行中,他对医方明获得了极大的善巧。据说他曾为过去世的两位世尊医治过病,并因此而积聚了大量的福德。

据藏传佛教的说法,释迦佛有十六位上首弟子,被人们称为十六罗汉或十六尊者。在这些圣者当中,有一位就是巴古拉尊者本人。据言,阿罗汉们住在这个世界上极为重要的地方;他们为饶益众生也常结伴从一地游行到另一地。世尊释迦牟尼曾多次为十六尊者授记,包括预言只要佛教仍在此世界上流传,他们就将一直作为佛教住世的栋梁,发挥极为重要的作用。从释迦佛时代至今,巴古拉尊者已连续转世十九次,以各种身相,广行菩萨道。第十九世巴古拉仁波切于1917年出生,不过他的精神与巴古拉尊者,即释迦佛的阿罗汉弟子同属于一个心识相续。佛教徒们相信,仁波切每次圆寂后都将转生为一个新生儿,这一新生儿成为他的后继者,从此仁波切的生命在显现着他的精神的这一幼童身上获得延续。关于巴古拉仁波切在释迦佛之前的历代转世目前已无明晰的记录,不过在此之后的每一世的生平却都得到了很好的记载。比如,西藏法本gnasbcu 就清晰地描绘了巴古拉尊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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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礼北俱卢洲住,圣尊长老巴古拉。
两手方便捉鼬[鼠生],大阿罗汉九百俱。



“pa tu sha”,根据西藏的历代祖师传记,巴古拉尊者性情纯真、质朴,心地极为善良、慈悲,喜爱一人独自静坐,专心修习禅定。他摈弃了世间所有的舒适与安乐,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以“pa tu sha”草为坐垫,精进于修行。在他年岁很高时,他的生活变得异常简朴。对他来说,自然所馈赠的礼物如青青绿草比世间的舒适安逸来得更为重要。因而他的余生是坐在或睡在“pa tu sha”草上度过的。由此,他的追随者开始把他称作“pa tu sha”,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巴古拉”。

另一派传承的说法记载在佛音论师的manorathapurani中,以及巴利文经典malinda panha中。这一派说法认为,巴古拉在释迦佛出世之前就诞生在考森比的一个王臣家中。有一天,当他被保姆带到河边沐浴时,不慎被一条鱼吞食了。后来这条鱼被一个渔夫抓到后卖给了别那惹一位大臣的妻子。当鱼被切开后,由于宿世善业之力,小孩竟安然无恙。于是大臣的妻子抚养了他,不过没过不久孩子的亲父母与养父母之间就对他的归属问题发生了争执。当问题上报到国王面前时,国王裁定双方都是孩子的抚养人,他因此而得名“dva k-la”(意为“两个家”),后来逐渐变音成了“巴古拉”。

为弘传佛陀圣教,第二世巴古拉化身为印度大成就者谛洛巴。谛洛巴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上师。威斯努那嘎的国王为留他在宫中以便随时请教,每天供养给他五百个金币。但他更愿意象瑜伽士那样生活。于是他静静地离开了王宫,来到一个坟场附近潜心修行。那洛巴即是在这时赶来侍奉他的。通过修习著名的六瑜伽法,他获得了大手印的成就。在广弘教法、利益众生之后,他即身往生到了阿弥陀佛的坛城之中。



第三世巴古拉转世为印度大成就者鲁依巴。鲁依巴在放弃了自己在斯里兰卡的王位后,来到拉玫瓦让成为了一名比丘。在菩提伽耶,空行母向他示现了成佛的秘密教授——如是他在尸林中修行了许多年。在得到空行母为去除他的二相习气所作的进一步开示后,他在恒河边静修了十二年,靠吃渔夫遗剩的微少鱼肉为生。因而被称作鲁伊巴。他最终获得了圆满的大成就。



第四世为达帕丹巴国王,在kadam  buchos一书中出现过他的名字。   


第五世是马鸣菩萨,龙树菩萨的弟子。年轻时,马鸣菩萨曾是一位极力批评反对佛教的外道师。不过后来他转变过来并皈依了佛教。据说“三十四个本生故事”就是他编撰的。他的本生故事选是他为佛教文学所作出的许多杰出贡献中的一个,该书十分生动地描绘了菩萨在修行六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静虑、智慧)过程中的生活言行与思想境界。他写作这本书与他发心要净除当初的谤法恶业有着密切关系。   

第六世是嘉瓦却扬,莲花生大师的一位心传弟子。他因修马头明王而获得圆满成就。因此在他的画像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的顶冠上显现有一个马头的图形。


第七世为然纳乌丹,克珠昆波的弟子。

第八世是益西金,格登邦国王的上师, dringon dawai togdzob一书曾提及他生平及事业。



第九世是至尊罗扎瓦仁钦桑波(954-1055)。当最后一代藏王郎达玛大肆毁坏佛法时,幸存下来的佛教徒都逃亡到了西藏西部,在那儿佛法得到阿里的国王们的保护而得以承继下来。这些小国的国王担负起了复兴教法的责任。特别是国王益西俄,在拉达和古格建立了许多寺院。他迎请了好几位印度大班智达来西藏弘法,并挑选了21名西藏人去印度学习,以期成为译师。在这二十一人当中,罗扎瓦仁钦桑波被公认为是最杰出的。他对密续的修行有着极高的造诣,并在印度班智达们的帮助下,将密续分类成四部。他们将许多密续法本翻译过来,包括集密根本续等,为11世纪阿底峡尊者的入藏作好了铺垫与准备。



第十世是噶当派的格西扎巴赤卓。  


第十一世化现为惹穷多杰扎巴(惹穷巴),密拉日巴尊者最亲近的弟子之一。当密拉日巴即将入寂时,除了惹穷巴之外,他的主要弟子都在他的身边。尊者特别嘱咐说:“直到惹穷巴赶到时,任何人都不要碰我的身体。”他对惹穷巴显示了如此的尊敬与器重。他还将自己的竹杖与著名的棉袍赐赠给了惹穷巴。当惹穷巴克服种种艰辛赶到曲沃时,他的上师已进入光明定,不过他仍从尊者处得到了darsan(好的预兆)。在尊者所有大弟子中,冈波巴被誉为是光芒遍越一切的太阳,而来自贡塘的惹穷多杰扎巴则被誉为月亮。

巴古拉仁波切的第十二世化身是克珠仁波切的大弟子罗珠卓雍。


第十三世,竹青却吉多杰(大成就者法金刚),是巴索却吉坚赞(金刚法大师)的弟子。

第十四世至尊洛桑金巴,是第三世班禅喇嘛洛桑帕丹益西的上首弟子。

第十五世是雍增益西坚赞,第八世DL喇嘛坚贝嘉措的著名经师。

第十六世是至尊阿旺坚贝益西嘉措,罗赛林的堪布。


第十七世是第一个在拉达出现的尊者化身,在距列城一百二十公里的喇嘛育如寺,是该寺的一位杰出僧人。他的名字叫空楚让珠尼玛。他被公认是一位伟大的学者,并最终成为了该寺的住持。直到今天,他的住锡之地仍被视为是喇嘛育如寺最神圣的地点之一。

  

第十八世巴古拉仁波切于1860出生在奘喀的王室,名字叫洛桑益西丹巴坚赞。他是国王的儿子,因此被人们奉为王子。一段时期以来,位于裴图的寺院虽有上百名出家人,却缺少一位能统领大众学经与修行的大德。后来,在桑卡寺有一位叫喀辰结丹巴的上师。他了解一位大喇嘛对于寺院有着多么重的责任,因而自愿承担起为裴图的寺院寻找住持的任务。为此,他念了许多经并走访了西藏与拉达的几位主要精神导师。最终的结果是巴古拉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与激动,因为他熟悉巴古拉是一位伟大的修行者。他立即去拜见了西藏和拉达的护法神以求得他们对此的认同。随后,他开始着手寻找巴古拉的转世化身。他再次造访了拉达的几位护法神和一位西藏预言家。在这之后他发现巴古拉已在拉达地区转世。虽然他并不确切知道具体位置在哪,但预言家告知他必须前往位于奘喀的奘拉王宫。于是,喀辰结丹巴从裴图寺派遣了几位戒律精严的僧人带着他的请求以及寓意吉祥的礼物前去拜见国王。他要求他们向国王表达他的预见并请求国王准许王子出家成为裴图寺的住持。奘拉国王怀着喜忧参半的心情接受了作为礼物的绿宝石。当王子还十分年幼时,他就离开了王宫,在一队随行人员的陪伴下,前往裴图寺。在他接近寺院时,拉达的民众都聚集在路边以亲眼观看他们年轻的王子,裴图寺的第一任住持。而从这一刻起,他就要面对寺院的一切责任和种种问题了,诸如财政上的困难以及比丘人数的减少等等。在举行了传统的仪式之后,喀辰结丹巴成为仁波切的首席经师,经常行影不离地陪伴着他。仁波切亦常有机会接见他的施主,而根据传统,施主们为求法而供给喀辰结丹巴的财物,除开用以举办法会外,将用来作为资助仁波切前往西藏参学的费用。  

缘于宿世善业,巴古拉仁波切在年幼时就具备常人所没有的锐利智慧。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他的初级启蒙教育,而后被逐步授予居士戒、沙弥戒和比丘戒,并同时获得了它们所包含的戒学传承。13岁时,为广泛依止有成就的上师、获得进一步深造,他动身前往西藏。王子巴古拉仁波切具有格鲁派四所大学的入学选择权,即:哲蚌、色拉、甘丹、及扎世伦布。他最终选择入学哲蚌,西藏最大的佛教大学,并在那儿,成为了全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在精通显密教法之后,他被授予佛教研究与哲学的最高学位——格西拉让巴。如是他完成了佛法上更高的学业,开始返回他在拉达的寺院,重新领导寺院的各项事务。几个世纪以来,裴图寺的属寺已扩展遍布到拉达的各个地方。它们之中的四个主要寺院即裴图寺本身、以及桑卡寺、思陀寺和萨布寺分别位于列城的四个主要方向上。仁波切的成就是使裴图寺变得兴盛而富有影响的最主要的力量源泉。  

自此,拉达社会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在知识与行动的各个方面。仁波切的努力与教诲也被要求体现在管理社会事务的过程中。藉此,他在拉达、嘉缪与克什米尔的政治生活中亦发挥出十分重要的作用。在当时,拉达处在嘉缪与克什米尔的君王普拉塔兴的统治下。虽然国王普拉塔兴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也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但他和他的王妃心中却有着一块心病,因为他们至今没有子嗣。就在这时,有一位刚从拉达返回来的大臣向国王禀告说:裴图寺的主持作为转世喇嘛具有超凡的品德,在佛学领域是一位有着极高证悟境界的圣者。他继而建议道:祈求仁波切念经祈祷将有助于帮助王妃怀上太子。听他的大臣这么一说,普拉塔兴感到十分欣喜,他立刻从嘉缪王宫向仁波切发出了邀请函。仁波切在收到国王来信后,稍作准备,便带领裴图寺的主要高僧动身前往嘉缪。  

当他赶到嘉缪时,王室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接待仪式,国王普拉塔兴亲自向他顶礼以示尊敬。随后他们就国家事务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国王亲口道出了影响王室家族的巨大隐忧。巴古拉仁波切为此专门留在宫中为他们持念经咒、修诵仪轨,长达一个星期,在此期间国王变得对他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景仰。为了表示恭敬,他每次去见仁波切前,都要摘去头顶上的王冠。他还答应捐赠一大笔善款来满足裴图寺及仁波切本人全部的经费需要,以示他由衷的感激之情。王子巴古拉仁波切对于自己并无所求,不过他要求国王能免去拉达所有寺院的各项赋税。国王开始时只想将这一特权限于裴图寺的范围内,不过最终他满足了巴古拉仁波切的要求,答应为拉达的所有寺院免去一切税务负担。这个传统政策一直延续到了今日。在余下的日子里,仁波切继续留在嘉缪王宫与国王畅谈国事。当时英国元帅罗伯特爵士(1832-1914)正在访问斯里那噶,巴古拉仁波切也有缘与他会了面,共同探讨了拉达当时面临的社会政治问题。

几个月后,嘉缪与克什米尔的王后生下了一个王子,若干年后,他以哈瑞兴国王的名号继任了王位。

80岁时,他重返故里奘喀。1917年,他圆寂于奘喀的松得寺。当他入寂的消息传到裴图寺后,深受震撼的喇嘛们,为仁波切举行了隆重的法会。在高僧们的一次集会上,大家决定直接祈请DL喇嘛预示仁波切下一次转世的地点与时间。同时裴图寺的高僧们专门前往shey拜见了拉多杰仟莫并走访了几位西藏预言家。不久,十三世DL喇嘛图登嘉措亲自确认了巴古拉尊者的第十九世化身。他还用一张地图标明了巴古拉仁波切在拉达转世的具体方向及位置,在上面他特别标出了芒鄱。而第十八世巴古拉在入寂前,也曾预言了自己下一世的有关情况。据示,下一世巴古拉仁波切的母亲亦是奘拉王室的成员,是第十八世巴古拉仁波切姐姐的一个女儿,与芒鄱联姻后成为了该国的王后。

喇嘛们接着访问了芒鄱寺院的护法神那禳,他也认定第十九世巴古拉将化现为芒鄱的小王子。护法神建议他们前往王宫,向国王与王后进献酥油与檀香,表达他们的心意。裴图寺的大管家卓丹法师于是带着上一世巴古拉仁波切常用的物品前往芒鄱王宫。为了加大保险度,陪同卓丹法师一同前来的比丘中有一位是前世巴古拉仁波切的侍者。当小孩子看到他前一世的侍者走过来时,他马上急切地跑向他,禁不住又哭又笑。他一下子认出了从裴图寺带来的法器、衣物,声称它们都是他自己的。僧人们于是确信小王子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巴古拉尊者的第十九世化身,他们向国王、王后及其他王室成员讲述了这一奇妙事件的经过。




第十九世巴古拉仁波切是在第十八世巴古拉仁波切圆寂后一年转生的,而寻访工作从他入寂那一天起就开始进行,一直先后延续了五年。第十九世巴古拉,洛桑图登确诺,于1917年5月19日(佛圣诞日)出生在芒鄱的王室家族。他的父亲是南拔萨雅国王。一位著名的学者;而他的母亲是益西宛莫王后,十八世巴古拉仁波切的侄女。图登却诺在哲蚌寺取得了佛教哲学的最高学位——格西拉让巴。随后他返回了拉达,为当地人民的宗教与精神生活点燃了一盏明灯。随着拉达的独立,以及由于尼赫鲁阁下的劝请,他开始在公众政治生活中发挥积极的作用。1949年至1953年间,他是列城议会的议长,而从那时起直到1967年,他连续在嘉缪与克什米尔政府中担任副部长、部长及拉达事务长官等要职。1967年,他被全票通过进入联邦国会担任议员,负责少数民族委员会的工作,直到后来他被任命为印度住蒙古国大使,而在此职位上一直工作至今。作为一位佛教领袖,他还曾多次出席世界佛教徒联谊会以及亚洲佛教和平大会。
毫无疑问,巴古拉仁波切是拉达多年来最为杰出的伟人,他在拉达历史中具有无可争议的地位。把他称作“现代拉达的缔造者”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他的生平事迹是如此的丰富感人,我们很难一时在此详加介绍,只好有待在未来篇章中加以专门论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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