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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轮檀陀罗传承的传递

时轮檀陀罗传承的传递

    谁是时轮檀陀罗传承的早期上师?在“时轮檀陀罗论释”一书有所说明。

    原注:西藏时轮金刚史料,受到欢迎的主要来源,是桂罗札巴“青史”,写作成书于十四世纪,当中有一整章,在讨论不同观点的时轮金刚历史。

    “从许多知名人士,要求传时轮檀陀罗妙法的观点来看,可见此法不同于任何其他的檀陀罗。据说,时轮檀陀罗妙法是释迦牟尼佛应贤月王(或称为月贤王、妙月王)的要求而才传法。贤月王是著名的圣境香波罗之精神领袖。

    “据说为了使国内九十六个部族获益,贤月王游历到印度,就只要求佛陀传给时轮檀陀罗,此后,时轮檀陀罗妙法因此与香波罗发生特殊关系。

    “从贤月王而后,伟大的香波罗王代代相传了七世。之后,至今又有二十一位传承来生救度王。第一代‘来生救度王’是音深妙称王(梵语音译文殊耶舍王),我们目前正处于第二十一代来生救度王的时代。未来,在第二十五代来生救度王的纪元,将可在世俗事务上,明显地看出地球上的人们,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时轮檀陀罗妙法。

    编注:香波罗第二十一代来生救度王,为无所灭王(梵语音译阿尼律陀王),治世时间是西元一九二七年到二○二六年。第二十五代来生救度王,是勇猛轮王,无梵语音译名,治世时间是西元二三二七年到二四二六年。

    时轮檀陀罗妙法最初的阐述者,传闻就是佛陀本人,而传法地点在南印度的“宝金缨珞塔”,而且据说,闻法者悉皆修成瑜伽道,不再是普通人了。主要闻法者是贤月王,他是虚幻的法王,被认定是位于印度西北方香波罗王国的“精神领袖”,此外,其他六个王国的代表,传闻也曾在法会中出现。

    就如在本书前言所提过的,克朱诺桑嘉措的传承,是在佛陀辞世那一年,即第四个满月时传的法。博东秋雷南嘉也持相同看法。第二个或许是更广为流传的说法,认为是在佛陀修成证悟那年第三个满月时,所给予的开示。

    即使佛陀在印度教导时轮檀陀罗妙法,但是,并不能说这套体系就是在印度开始公开流传。众所周知,流传到西藏的传承,并没有在印度佛教史上长久流传过,然而贤月王却把它从印度带到香波罗。他接受了佛陀的传承之道,几乎是立即返回故里,而此传承直到六年之后,才回传到印度,至于参与最初开示的另外六个国家传承,它们后来如何发展,似乎无从得知;至少大家如此认为。

    “时轮檀陀罗传承略论”,描述时轮檀陀罗传承与早期的文献说:

    “释迦牟尼佛,最初在南印度宝金缨珞塔传此法。此教导,乃因应香波罗的国王贤月王所求,他是发扬佛法的金刚手。当时来自六个不同国家的大使也在场,在那样的情境之下,佛陀以一万二千行字传‘时轮根本檀陀罗’,贤月王随即加入自己的注解,而成为六万颂。

    编注:贤月王是金刚手菩萨化身,释、牟尼传给他“吉祥最胜奉初佛檀陀罗”,是共有一万二千颂的檀陀罗。

    “然而,‘时轮根本檀陀罗’却只有一部分流传下来,即本章知名的‘灌顶释论’。稍后的音深妙称王,是香波罗二十五位‘来生救度王’的第一位,写了一篇‘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即大家所熟知的‘时轮檀陀罗精要’,共计五章。另外还有一篇由第二代香波罗来生救度王白莲华王(梵语音译奔陀哩迦)阐述‘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的重要文章,名为‘殊胜释论无垢光疏’。此外,还包括由卓上师所著的入门读物,时轮檀陀罗妙法生起道次第瑜伽之渊博与精辟释论。”

    我们有许多重要檀陀罗上师的文章,其中大部分属于印度的,其余则来自香波罗与西藏,与早期的时轮檀陀罗传承有关。列举其他许多人物与经典,但是,我在此并未加以引述。这些引述足够让我们勾勒出早期传承的概观。

    接受来自佛陀所开示的时轮檀陀罗之后,据说,贤月王又把它翻译成著名的“时轮根本檀陀罗:本初佛”,由一万二千颂加人他渊博的论述,而成六万颂。

    这两者皆非以原始形式在印度流传,似乎只是以“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为“时轮根本檀陀罗”之精华,随着许多重要论述,一起从香波罗带到中印度,而这些论述,都是由后来的香波罗来生救度王所写。这些以及口述传承,被认为是人类在再生年代证悟的必要条件,再多则显得多余。

    “时轮根本檀陀罗”与贤月王的释论,两者的精华都被带到印度,之后传到西藏,由在香波罗的两篇梵文构成,分别是“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以及为阐述该略本而著的“殊胜释论无垢光疏”。这两篇文章的第一篇,出自来生救度王音深妙称王之手,他是从贤月王而后的第八位来生救度王。

    编注:香波罗传承,自贤月王起,称为“香波罗法王”,至第七王为止共有七法王。从第八王开始,尊称改为“来生救度王”。因此,第八王的音深妙称王,既是第八代香波罗法王,又是第一代来生救度王。

    “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分为五章,题名是“世间品”、“内品”、“灌顶品”、“成就品”与“智慧品”——这些是佛陀最初的时轮檀陀罗说道,加上贤月王释论的基本开示浓缩精华。“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是现今“时轮根本檀陀罗”最完整的导论,单就章别题名即可判定其来源。

    “殊胜释论无垢光疏”则是为了厘清“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而写,作者白莲华王是音深妙王最主要的弟子与精神继承人,一般相信白莲华王是音深妙称王的亲生儿子,他的作品在今天,仍然是研究“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的重要关键。

    “无垢光疏”与另二篇随处所提及的文章,构成了知名的三部曲,即西藏人说的菩提萨埵三部曲。另外两部是“金刚手释论”与“金刚藏释论”,两者皆在“辉煌时轮檀陀罗二瑜伽道次第释论”引用数次的文章。

    这三篇以及“灌顶释论”(出自“时轮根本檀陀罗”)和音深妙称王的“略本时轮根本檀陀罗”,被西藏人认为是最基本的时轮檀陀罗文献。希望在接下来的数十年,这五篇作品因为所具有的价值,可以得到西方学者注意。很幸运地,这五篇当中的数篇原始梵文都被留存下来,并且由于有了西藏文与蒙古文的译本,始得以被流传,所以,针对懂得这两种语言的人们而言,真是三生有幸。

    音深妙称王在香波罗,广泛传播时轮檀陀罗妙法,他及所有后来的香波罗传承者,皆被冠以来生救度王的名称,又含有“传承大师”的意思在内。音深妙称王是首位有此头衔的法王,撰写“殊胜释论无垢光疏”的白莲华王,是著名的第二代来生救度王、第九代香波罗法王。

    总之,根据上述的章节可知,早期的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是源自印度的释迦牟尼佛,以及其他三位来自香波罗的贤月王、音深妙称王和白莲华王。

    关于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与卓家族的参考文献。前者的名称,由来是导因于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在香波罗复苏而传回发源地印度,并提到卓大师祈求如何将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带到西藏的故事。

    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从香波罗传回印度,大部分的西方学者认为,时间是在西元九六六年或九六七年,与它第一次传入西藏的西元一O二六年,两者相差六十年,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同时出现两位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第一位是著名的“长成就者”,第二位是“次成就者”。大部分传承上师的祈请,通常都会将名字放在两者之间。

    这两位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的第一位,在印度较知名的是吉鲁巴,他是奥利萨地方的大成就者,游历至香波罗,并使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发扬光大。第二位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被认为最有可能的是那罗巴达,就是闻名于西藏的那罗巴,他在十一世纪初期,曾是那烂陀寺院的上首大修行者。

    西藏历史批评远在吉鲁巴将时轮檀陀罗教义,在香波罗发扬光大之前,必定也曾存在于印度流传过,因为据说,吉鲁巴看过时轮檀陀罗传承的内容之后,即有目的地前往香波罗。果真如此,从十世纪末或十一世纪初以后,传承传至西藏同时在印度境内广泛流传,都是由于从香波罗外传而造成的盛况。时轮檀陀罗任何历史文献记录里,有关其内容如何激发吉鲁巴,并无更进一步发现,从他回到印度的时间来看,他似乎是独自传播香波罗的开示。

    时轮檀陀罗妙法“年长上师”指的是吉鲁巴,他向许多修行者传授时轮檀陀罗妙法教义,当中第一流的修行者弟子是宾多阿阇梨。

    原注:西藏历史学家喜欢把许多名字和故事,跟十一世纪早期印度的时轮金刚传承上师配合在一起。事实上,是有困难性存在。当中最困难的,莫过于宾多阿阇梨的例子。那一段时期,至少有四位宾多阿阇梨。此外,阿底峡有一位在印度尼西亚的上师,名字也是宾多,在某些时轮檀陀罗经籍可以读到他的名字。此外,阿底峡有一位弟子的名字也叫做宾多。

    一些西方学者认定:宾多阿阇梨和时轮金刚上师是同一人。但是,并非所有西藏人都认同这一点。举例而言,三大时轮金刚成就法祈请文里,就提到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不久之后,他有许多大成就的修行弟子,当中最重要的,是后来发扬时轮檀陀罗妙法的“年轻上师”,也就是著名的那罗巴。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当时那罗巴很可能遇到时轮檀陀罗妙法年长上师,并从他那儿直接得到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

    如先前提到的,即使吉鲁巴、宾多阿阇梨也有许多追随者,不过,那要归功于那罗巴大力宣扬时轮檀陀妙法,使传承得以遍及西藏与中亚,长长久久被保留下来。因此,那罗巴传承可能是唯一流传至今,完整传递时轮檀陀罗妙法的传承。

    西藏的敦珠仁波切,几乎拥有数十件那罗巴讨论时轮檀陀罗妙法各个层面的作品,其中最重要的是“灌顶释论”,在“辉煌时轮檀陀罗二瑜伽道次第释论”著作中,曾数次引用过。

    那罗巴将他的传承传给许多印度修行者,其中数位修行者,对西藏时轮檀陀罗妙法的发展,都有特殊贡献。

    当中的第一位是师利巴卓,他从西元一0二六、七年开始,便与西藏的翻译者鸠久达维沃惹一起工作。就直接的精神感召方面而言,这一传承虽然不很重要,却引起研究西藏檀陀罗的知识份子注意,关心时轮檀陀罗妙法资料的存在与本质。

    那罗巴的第二位著名弟子是娑嘛纳达,他在一创六四年游历到西藏,并与卓罗札瓦一起从事翻译,将许多基础时轮檀陀罗的资料,包括白莲华王的精辟释论都译成藏文。这也就是在之前所提到的卓上师,从他流传下来的就是卓传承。

    另一位那罗巴的弟子曼殊称,造就了名为沙曼达殊利巴卓的弟子,他又将时轮檀陀罗妙法教义,传给弟子饶法极,又名饶多杰卓。沙曼达殊利巴卓与饶法极两位,也翻译许多重要的时轮檀陀罗妙法经典。

    编注:以上这些从本译经事业者,通称译师、译经师或大译师。

    以上两种传承,卓与饶,据说在西藏早期时轮檀陀罗妙法是最重要的传承,并在最后由布顿大师将它们合而为一。布顿大师是十四世纪重要的上师,顺便一提,他是本书第十九章的成就法之作者。来自布顿大师的二合一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最后传到宗喀巴大师,构成今日仍被保留的格鲁巴传承。

    另一位精读研修过那罗巴时轮檀陀罗妙法的,是身为印度重要上师的是阿底峡,于一O四二年来到西藏,他的教理在四个世纪之后,变成后来格鲁巴教条础石。阿底峡并未把法本主题重写,虽然如此,他对传法不遗余力。

    阿底峡除了自己研读那罗巴时轮檀陀罗,在印尼时还曾与名为宾度的上师一起研究,他在“证悟修行宝灯”的自评中,提到“伟大的本初佛檀陀罗(含时轮根本檀陀罗)”的口述传承,是从他的上师宾多阿阇梨那儿获得。是否这位上师与孟加拉出生、将传承传给那罗巴的宾多阿阇梨为同一人?因为即使那罗巴为阿底峡的上师,他们之间在年龄上,却并无多大差距。

    让问题变得更复杂的是,阿底峡的六位主要印度弟子当中,又有一位名叫宾多。此时我们会想,如果能够发掘出“爪哇的宾多”与其他几位宾多的关联,谜底就揭开了。根据许多中爪哇的佛教浮图(佛塔梵语之音译),学者发现其中有仿照最先的南印度的驮那羯桀迦浮图,那是佛陀第一次传时轮檀陀罗妙法开示的景象。

    编注:驮邪羯桀迦是古印度城邦王国,首都阿摩罗波提,境内佛塔为西元二世纪,阿育王时期所建造,为古代印度三大佛塔之一,今已倾圮。

    早先曾提过,西藏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以两支脉流传,即有名的卓与饶,他们在十三世纪末,被布顿大师合而为一。布顿大量写了这方面的著作,从他开始,在藏传佛教各学派跟着学习与流传,并有专注时轮檀陀罗妙法修行、教导与写作的学僧。

    据指出,虽然宗喀巴大师与他的二大弟子克朱杰与甲曹杰,都和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有关联,但是,时轮檀陀罗妙法并未被列入上下密院的主要课程。这两座檀陀罗寺院,反而专注四项无上瑜伽檀陀罗传承的另外三个系统,即秘密集会檀陀罗、遏罗迦胜乐轮檀陀罗与大威德檀陀罗;时轮檀陀罗妙法课程只被作为参考而已。

    因此,檀陀罗寺院(意指上下密院)的学生,若想要学习时轮檀陀罗妙法,则须自行研读。时轮檀陀罗妙法不只保存在大寺院,同时也被某些私人传承者持有,如林仁波切就是。另外有些持有者,遍及中亚的格鲁巴传教区。

    时轮檀陀罗妙法教理,或许是因为某些客观的因素而被摒除在外,不属于格鲁巴中心寺院的课程。宗喀巴大师圆寂后,口述传承被弟子一分为二,年长的甲曹杰在甘丹寺继承宗喀巴的宝座,他并未被牵涉在争论漩涡中,反倒是另一位弟子克朱杰,受到争议。他后来继甲曹杰之后,登上甘丹寺宝座。

    据说,许多格鲁巴僧侣都憎恨克朱杰具贵族气息的背景,以及迷人的行事风格,他们当中许多人,对他的时轮檀陀罗妙法教理重要性存疑。或许,这是时轮檀陀罗妙法教学被牺牲掉的主要原因。

    评论克朱杰的文章中,最率直的是衮禄嘉千桑波所提出的。克朱杰对白莲华王的“殊胜释论无垢光疏”再做释论,文末竟然附了衮禄喇嘛的嘲弄文章,引起世人注意。衮禄喇嘛为文说:

    “……解释的经典充满矛盾,就其来源而言,如同母亲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那么不清楚。”

    令人讶异的是,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仍然保留在格鲁巴学派,而且远多于任何其他藏传佛教的派别,当然,受欢迎的程度随着每一时代而增减,或许因为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上师的个人领导风采与能力的缘故,时轮檀陀罗妙法不只保存下来,而且还发扬茁壮,并因为它受欢迎的程度,使另三项意识无上瑜伽檀陀罗黯然失色。

    整个中亚所建的数千座格鲁巴寺院,散发各种精神与知识气息,可惜常常被西藏狂热者与学者忽视。学者们到寺中,进行许多针对特殊主题而做的独特研究计划,但是,当中并不包括拉萨地区著名的六座格鲁巴寺院。

    安丘策林寺即是一例。它位于西藏东部安多,是副座主安丘呼图克图的世袭寺院,我和他曾在此翻译许多作品,包括本书第二章在内,他的故事在前言里提过。这座寺院,事实上是由五座独立寺院构成,每一座寺院大约有五百到一千位僧侣。五座寺院中的四座,专注于四大檀陀罗传承:秘密集会檀陀罗、遏罗迦胜乐轮檀陀罗、大威德檀陀罗以及时轮檀陀罗之一。第五座寺院,专注于占星学和医药方面的研究。

    昆布寺是安多县另一座既大型又重要的寺院,在不同部门,重视不同佛学课程。时轮檀陀罗在此扮演重要角色,如同朗杰札仓一样。位于西藏西南方日喀则的札什伦布寺,同样也维持重要的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宗喀巴大师于拉萨附近建的甘丹寺,各学院当中的每一部门,都维系一脉传承。

    为了表达对时轮檀陀罗妙法的赞誉,以下偈文可以反映出来:

    此时隐居在冈仁波切(冈仁波切为圣境冈底斯山的尊称)

静虑禅修成道好场地
法座位于沃迭根嘉足
宏伟匹敌圣山凯拉斯
想上师克朱诺桑嘉措

追忆上师无限仁慈心
情感正如洪水汹涌起
身上毛发喜悦而颤抖
悲声顶礼上师我祈请

速自浑沌天体现法相
神圣尊身尊容光耀形
圣音法语正如甘霖降
引领众生进入证悟地

追随上师不二钦敬心
神圣上师仁慈引领下
精通瑜伽次第二密续(密续为檀陀罗之别称)
王者辉煌时轮檀陀罗

亦是支分时轮檀陀罗
宛若穷究天文宝藏库
助长更高精神与知识
归止上师无须多言词

深奥开示赤诚皆领略
龙树菩萨提婆宗喀巴
开示关于终极诸形体
悉有事物处于空性义

与生俱来自性乃是空
事物皆为心识投射成
业障罪果起自诸恶因
助我洞彻内心诸魔障

掌舵自我认清物本性
更见隐藏有害各层面
上师展现摧恶殊胜法
即时出现觉照器世间

易如反掌虚空起修行
不使堕入虚无空性中
指陈事物真伪关联处
更道事物因果如何现

如是继续发挥巧功能
遵循相对因果诸定律
领我逃离可怕悬崖边
面临是非两极险断崖

仁慈根本上师赐教导
指引如何掬取深奥秘
显宗经典再加檀陀罗
助我滋长内在愿行力

智慧传承之下得成就

    在一五七八年之前,蒙古人信仰与苯教同源的萨满教,后来经过上师对他们教导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建立佛教的基本教义以及证悟传承。因此,这些地方坚定地保存时轮檀陀罗妙法教理研究,以及古来的修行的精神。中亚最好的时轮檀陀罗法本,有些是出自安多与蒙古交界之处高僧之手。

    据说嘉华噶桑嘉措,对时轮檀陀罗的贡献具有特别重大意义。嘉华噶桑嘉措于一七0八年,出生在西藏东部西康理塘,得到多位上师,包括班禅喇嘛二世在内的上师传授佛法。他首次接受时轮檀陀罗妙法六瑜伽开示,就是来自与他私交甚笃的精神上师之一,崔千嘎旺秋登。

    之后,他了解到时轮檀陀罗灌顶已有佚失的危险,就要求年老的上师,在任何与此法相关的法本即将失去之前,把所有断简残编收集在一起,并将完整教义传承教导他,以确定时轮檀陀罗教义得以保存下去。

    策琼林的“菩提道次第上师生活”里面,可以见到他的传记。当中论及他的贡献:

    “嘉华噶桑嘉措于此时,一再要求他的上师,崔千嘎旺秋登收集完整的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这传承由宗喀巴大师与好几个世纪前的修行者,辛苦收集而来,现在却有散佚与遗落的危险。

    “虽然年事已高,为尊崇嘉华噶桑嘉措的洞见,以及试着帮忙将宗喀巴大师所有资产保存下来,年老的宝座持有者(指崔千嘎旺秋登)仍尽全力,追踪探寻并收集各种散落的法本,接着将所有得到的开示教义,经过闭关静虑禅修而加以吸收之后,把完整的传承传给嘉华噶桑嘉措。由于上师已退隐并完成开示,因此在给予时轮檀陀罗妙法灌顶与教导时,无所惧怕。”

    嘉华噶桑嘉措与他的时轮檀陀罗妙法上师,崔千嘎旺秋登之间的亲密关系,直到上师辞世为止都未曾改变。策琼林痛心地回忆这件事:

    “嘎旺秋登七十五岁时,身体变得很沉重,没有旁人协助时,甚至连想从位子上站起来都有困难,嘉华噶桑嘉措到他房间,要求用自己的力量,以延长上师的寿命。

    “年老的上师回答说:从孩提时代开始,我就以佛教徒的生活方式度日,……我曾经有很好的机会,可以配合全然满意的开示研究、深思与观想,而且也能担任你上师,对我而言,能够传给你许多佛教修行的本誓与檀陀罗,是多么大的喜悦……,现在我的内心, 已经准备好与死亡相遇。这憔悴的肉身是耗损尽了,这老人现在所要做的,是孤寂地待在热振寺,等待大去之际降临。”

    涅槃的早晨,嘉华噶桑嘉措走近伟大的上师前,向他请益精神方面的事情。当上师即将离去时,嘉华噶桑嘉措将自己的宝冠放在上师胸前一会儿,然后流下眼泪,为他们持续的精神结合而祝祷。为了让上师能够安全抵达涅槃圣境,嘉华噶桑嘉措立刻要求拉萨三大寺举行圆寂大典。策琼林继续说:

    “崔千嘎旺秋登到达热振寺之后不久便圆寂了,……嘉华噶桑嘉措于是到布达拉宫的上房闭关,开始紧密的祈请与静虑禅修,……从这时开始,他每年都进行时轮檀陀罗妙法修行,以纪念已圆寂的上师。”

    嘉华噶桑嘉措将热振寺赠给崔千嘎旺秋登上师,因此这位上师在历史上,比热振仁波切一世还要有名气。

    热振仁波切后来被任命为摄政王,并责成为寻找新转世者的负责人,他确实将此项工作做得很好。不幸的是,他悲剧性的死亡了。

    编注:热振仁波切,清朝文书称他为阿及图诺门汗,一般人称呼他为热振活佛、热振呼图克图。本书此段说的是热振呼图克图五世,由于种种原因,热振活佛于一九七四年,死于布达拉宫霞钦角牢房。

    班禅喇嘛在西藏宗教精神阶层,同样与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有很重大关联。班禅喇嘛一世(克朱杰格勒巴桑)在他的著作“实践辉煌时轮檀陀罗修行道次第祈请文”,成为本书的第二十章,他以专注的、惊人的能力教授时轮檀陀罗;其继承者班禅喇嘛二世(索南确朗)亦是如此。

    班禅三世(罗桑丹朱)则使时轮檀陀罗著作更加普及化,他的“香波罗入门”迅速成功的流传中亚各地,往后的化身仍然继续致力于此。第六世(巴丹益喜)一样是位积极的时轮檀陀罗妙法教理上师,他写有关时轮檀陀罗的颂,收录在第十三章。

    在西藏,除格鲁巴之外,仍有其他教导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的学派。例如,噶举巴就拥有来自觉囊巴独一无二的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觉囊巴最著名的阐述者是多罗那他,写了大量有关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的著作,他的许多作品,可以在世界各国的西藏图书馆找到。此外,萨迦巴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保有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

    编注:多罗那他,本名衮噶宁波(一五七五年至一六四三年),他的著作“印度佛教史”现今有英文、日文与德文版译本。

    西康和安多的许多大型寺院,是专注时轮檀陀罗妙法传承的寺院,有许多特殊的文献纪录被保存下来,或许会无意中出现。不过,存留下来的只是半世纪之内的数篇法本而已。

    觉囊巴教义,法本来自博东秋雷南嘉(昵称博东巴),其著作相当深得人心,博东巴生前是位非常有名的哲学家与上师,更是作品相当丰富的作家,以至于没有人具有足够财力为他出版著作全集。他的作品集册计有一百三十七卷,作品集册里,半数的内容与时轮檀陀罗有关。他的全集有数百篇题目,涵盖佛教世界的重要主题,最后获得美国国会图书馆协助,由印度新德里西藏屋出版社出版发行。

    无疑地,在西藏有数千处藏书库收集这类文献,大部分被保留下来,单一的版本在原作者驻锡的寺院里,任何想要复本的人,必须与寺院接洽,雇用抄写员进行人工复制。除此之外,许多前人努力结晶的法本,已经在后代子孙面前烟消云散了。

    藏传佛教文化以及高僧,走向世界宗教舞台,现在正是人类历史上最需要精神激励与指引的时代。

    藏传佛教喇嘛有对世界文化的影响力,某些传承流传到西方人手里,当西方人对檀陀罗理论与修行够成熟时,将不再只是情感上或智力上的好奇心,而是能有真正的证悟与成就。

    我在英国的一位喇嘛朋友,副座主吉眉仁波切曾经告诫我说:

    “我们把教导西方人檀陀罗,视为某种实验,期待出现着第一位经由此方法而完成证悟的西方人,那就证明传法成功了。”

    那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或许就是借由现在仁波切与其他西藏喇嘛的耐心,拨出时间和精力去训练西方学生,他们开始在这个星球某处,对一或二位虔诚的修行者播下成就的种子。据说佛陀已经预言到:

    “在我圆寂之后两千五百年,佛法会传到红脸人的土地上。”

    今天大部分的人,认为这是指北美洲,美国原住民的故乡。

    原注:据说这个预言出现在楞伽经里。一些早期西藏历史学家,像萨迦班智达,把印度佛教历史的时间,弄错了五百年,以致认为预言说的是佛教传到西藏。

    一直到十一世纪中叶,西藏人都不采用六十年一轮的历法,因此,有许多西藏学者会犯这种类似的历史时间错误,使特定的年份只是众多年份中的一个名词,没有办法和任何真正发生的事件相连系。

    到十一世纪中叶,创立六十年一轮的历法之后,经由他们可以运用的历史事件倒推时光,并在新概念历法架构上放置特别的事件。不用说也知道,对喇嘛而言,要将事件正确放好,是件困难的事。许多重要事件都因为好多个六十年一轮而计算错误,佛陀存在的时间比真正的时间早了五百年,这件事尤其让西藏人好生困扰。由于这些事件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责怪少数历史学家的错误判断,已没有多大意义。

    然而,在实行六十年一轮历法之后,西藏人对他们的历史文件就变得小心翼翼,每天每刻的每件事都会被记录下来。

    这在西藏文书中非常明显,许多世纪以来,社区中有一大部分喇嘛,都认为上述预言讲的就是西藏。

    即使将佛陀的年代往后放了五百年,萨迦班智达和其他人,仍然在二千五百年期间,少了五百年来实现这项预言,而这似乎没有使西藏人有所疑惑。

    这只是在上一个世纪,以国际标准的知识来探讨佛陀存在世间的日期。西藏人已经开始寻找另一类人,来当做预言对象的人物。在北美,很快就会被印证是预言对象的可能性,尤其对藏传佛教而言,过去数十年来,北美人已经展现对佛有某种程度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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